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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骨科】假如面面拿了穿越剧本(一)

剧向设定万年前24k直男傻哥哥万年后老奸巨猾戏精弟弟(偏爱沈面面这个名字所以鬼面→夜尊,沈嵬→小鬼王)
 时间设定在大战结束N多年后。
 有OOC。魔改剧情,逻辑不通,一切为兄弟俩HE服务。
 本来想写个正剧,后来又变成一本正经在搞笑……大家就偷偷看吧,笔芯。
 ——

哥……

你明明……为我流过眼泪的。

鬼面只喃喃了这一句就不再发出声音。

他长久地坐在黑暗里。仿佛回到之前千载、万载的幽禁时光中,周遭一切都趋于静止,没有人、没有声响、更不会有回应。

曾经那场旷日经久的战争终以地星人胜利而告终。海星鉴覆灭,挣脱桎梏的地星子民终于得以踏上地面拥抱光明。

而他们也终于能够安安稳稳地坐下来,面对面地,说些话、聊一聊天。

他便坐在长桌的这一头。

四尺之外,长桌的那一头,摆着一张漆黑描金的面具。它曾覆盖在黑袍使染血的面孔上,后来被遗落于地君殿的某个角落,再后来,又辗转来到他手里。

他探出手,将指头贴在面具上轻摸了摸,笃定地又重复了一遍:“你是为我哭了的。”

笑声自胸腔沉沉发出,在隔绝的空间中流淌。

你说过,我们是兄弟。所以我无时无刻不牢记这句话。所以即使过去百年、千年、万年!我的心里仍只为你一人留有位置!可你呢?你只会为了不相干的人一而再、再而三地——

“老板——”

“闭嘴!”

来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愠怒和空气中震荡的能量骇得后退了半步,还未站稳脚跟,就听得房间深处传来一连串极其压抑的咳嗽声。

她战战兢兢向前蹭了蹭,屏息等待指令。逐渐适应黑暗的双眼盯着视野边缘那一点雪白鞋尖看了几秒,终是捱不住好奇,借着背后漏进的日光小心翼翼向上瞄去。

只见苍白细瘦的一段脚踝逐渐隐没在雪白裤管里。然后,便是大把大把的长发,花白的,蜿蜒铺陈开,沿靠背椅的扶手垂落下来,轻飘飘荡在空气中,末梢细微的弯出一个弧度。

再向上——她不敢看了。她听到自家老板发出一声寓意不明的低笑,沉沉地拖着气音,带几分嘶哑。

“什么事?说。”

“属下……属下是陈列室新进的监管员。”她咽了咽口水,小声说,“属下刚刚发现……陈列室内的四尊圣物,在发光。”

-

即将撞向地面的瞬间,鬼面先一步调转手杖撑在地面,借此稳住身形,使得落地的姿态不至于太难看。脚下掀起一阵尘土,他嫌恶地掸了掸衣角,随后才慢吞吞地抬起眼——

呈现在视野中的是尚未开化的野水荒山。

比起先前世界的熙攘繁华,这番景象反而更使他生出些喜恶参半的复杂情绪。

四圣共鸣,时光回溯。这样的场景他已在赵云澜那见识过一次,因此推开陈列室大门见到四圣震动嗡鸣的时候,他只是从从容容走上前去,扬起手杖在圣器外的玻璃罩上敲了敲,嗤笑说:“连主子都走了,还不肯安分啊老家伙们。”

只是没料到向来镇恶扬善的四圣也有老眼昏花错认了主子的时候……反把他这十足的恶人送了回来。

鬼面心下冷笑。

万年以前啊……

万年以前。一场混战。四圣现世,他自此被囚于天柱万载,沈巍也在地底沉睡万年。

若重来一次的话……

他垂目望向自己的手。手指似呼应他此时所想,轻微颤了颤,隐隐已有能量在掌心初聚成形。

沈巍。不,应该是沈嵬。他默念两遍这个名字,缓缓攥起了拳。

然而现实总是不容他筹谋太多。

他才握起拳,就听不远处传来争斗呼喊的嘈杂声音。循声向前踏出几步,一道熟悉的背影跃入眼帘。

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自己藏在逾半人高的草丛里。一躲之后又蓦地反应过来,厌恶地直起身抹平袖管,只觉得自己所做所为可笑至极。

他哥哥,或者说,一万年前的他哥哥正在和一群人搏斗,看对面装束,应该是反抗团的人。双方死伤相当,但反抗团势众,他哥哥身上挂着不少流血的伤口,已渐渐落了下风。

鬼面双手垫在杖柄将身体重心转到手杖上,八风不动看起了好戏。那厢挥着武器你来我往,让他看得津津有味,撇了撇嘴,几乎要鼓掌喝声彩来。

直到战圈越缩越小,步步紧逼之下沈嵬一脚踏在悬崖边上,那一连串的石子崩落声才让鬼面稍微阴沉了脸色。他动动手指,一记能量立时贯穿了贼酋的肚腹,使之发出一声尖锐的哀嚎。反抗团一众人瞠目结舌呆站了几秒,紧接着乌攘攘围上前,抬起自家老板便各自逃命作鸟兽散。

鬼面一扯嘴角,把视线转过去。

黑衣黑袍的小子,不,黑衣黑袍的他哥哥恰在此时也扭头看过来。这时他尚稚嫩,目光直率澄明,身上有着暗色衣着也掩不去的锐利锋芒,面具在争斗中被打落,袒露的眼角眉梢一片浩然意气,有些柔软,却又坚定坦荡。

四目相对。他缓缓将手掌举至胸前,挥了挥,“好久不见啊……我的哥哥。”

可未等他说完,他哥已先高声喊道,“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!可是在下的部下伤势危急,只能先行一步,后会有期。”说罢抱了抱拳,搀扶起一边受伤的部下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走了……

鬼面阴恻恻的笑意彻底僵在了嘴角。

-

沈嵬不愧是沈嵬,行动力远超常人,不过弹指功夫便连人带影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
人走了自然无戏可看,再站在高处也没什么意思。鬼面握紧手杖,开始从小山坡顶端往下挪。

显而易见,他万年后的华丽行头并不适用于万年前的山间野路,途中脚底一滑险些让他滚下山坡。索性收起手杖,转眼换回万年前的宽松装束,才觉得合时宜了些。

“黑……黑袍大人??”背后的声音有些迟疑。

鬼面缓缓转过身去,将人打量了片刻。

这探头探脑的模样……不是特调处的那只黑猫么?叫什么来着……哦,大庆。

世界真小啊。他微眯起双眼,油然生出几分天涯无处不相逢的愉悦来。

他打量大庆的同时,大庆也在上上下下端详他。半晌过去,终于眼前一亮得出结论:“果然是黑袍大人!”说着欢欢喜喜跑过来,满目崇敬地仰视他,“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大人!您不是一向喜欢穿黑色衣服么,今天……怎么换啦?”

……傻猫。

他用余光睨大庆一眼,“怎么?这身衣服不好看?”

大庆被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唬得一愣,旋即意识到自己大概、也许、可能说错了话,忙摇头,“怎么会怎么会,这身衣服……也挺好看的,就是大人突然换了我这还不太习惯嘛,而且白色的衣服,沾灰、不好洗……又容易脏……”声音越说越小,最后干脆一拍手,岔开话题,“黑袍大人是准备回去么?那咱们一起吧!长老们也都在等你呢。”说完一个箭步窜出去老远。

……死猫。

鬼面连余光都懒得再给他。扶了扶面具,跟上去。

-

三方联盟。

三方联盟是万年前与地星主战派对抗的中坚力量。据说集解了亚兽、地星主和派和人类,能人辈出实力强盛。
 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大本营竟如此的……质朴。

鬼面瞟一眼山洞顶端的联盟标志,拉低帽沿,敛目踏进了山洞。

等到所谓的“长老们”迎上来,切切实实站在面前,他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抽了抽。

见面果然不如闻名。他心想。

两位长老瞧见他的反应与大庆差不多,都一副适应不良的傻样。而他面对这一男一女也实在没什么好讲,于是只得端庄肃穆笔挺挺地站着。好在女长老没让他等太久,清清嗓子便略过对他衣着的评价,没话找话道:“最近反抗团十分猖獗,不知道黑袍使大人那边情况如何?”

鬼面想了想,将一手虚握贴在身前,摆出他哥常用的姿势,回答得言简意赅,“还好。”

“那就好。离全线开战的日子应当不远了,还请大人多加小心。”

鬼面佯装出专注倾听的模样,正欲作答,却听见两位长老齐刷刷的抽气声——

“黑袍大人!!”

“……那这位……”

抬眼正对上二人惊诧飘忽的眼神,鬼面挑了挑眉,慢悠悠转过身,又慢悠悠向洞口打了个招呼:“好久不见啊。”

真假黑袍使?!两位长老肩并肩,瞅瞅门口那位,再瞅瞅身旁这位,凌乱了。

沈嵬站在洞口没作声,皱眉端详那白衣人,隐约觉得有几分熟悉。白衣人老神在在地任他瞧,甚至还十分配合地侧过脸颊,让他看得更全面一些。

“你是……”他踌躇地开口,“……恩人?!”

白衣人略低了低头,几缕头发滑出兜帽散在胸前,面具下方薄唇微抿出个弧度,似是默认了。

目光在那花白的长发上停顿片刻,沈嵬快步走过去,向浮游二人解释:“方才和反抗团的人交手,多亏了这位恩人助我解围……”

-

自沈嵬出现的那一刻起,鬼面的注意力便悉数停留在那儿。

除去之前匆匆一瞥,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见他了?自大战以后到现在——有五年?八年?还是更久?

只这样看着,心底某种沉寂已久的情绪又开始缓慢复苏,连同他的目光一起,克制而隐晦地投注在沈嵬身上。

至于沈嵬与长老们你来我往的对话他半句也没听进耳朵。直到沈嵬用平稳不失清亮的嗓音在耳边说,“只是不知道……恩人是怎样来到本部的?”他才回神,随口答了句:“那只猫带我来的。”

蹲在洞口的大庆闻言哭丧着脸窜进来,“我是把他认成了黑袍使大人才带他回来的!我……我叫他黑袍大人他也没否认啊!”

……我也没承认啊。

鬼面面带微笑。

“这其中也许是有什么误会。”沈嵬不着痕迹地靠近一步,握住鬼面的手臂徐徐说道:“恩人与我素昧平生却能出手相助,必定不会做出对联盟不利的事。”

鬼面淡淡瞥了沈嵬一眼。

……素昧平生?

他将这四字细细咀嚼,嚼碎,咽进肚子,末了,垂下头无声地笑了。

心底复苏的情绪不住翻涌、躁动,催促他,推搡着他,迫不及待地提醒他该做点什么。

那情绪就像一面镜子,清清楚楚摆在他眼前。镜子里,他安安静静立在那,身边是他的好哥哥。而他兜兜转转这许多年,仍是回到原点,错后半步、恰如其分地扮演着乖顺又听话的好弟弟角色。

不该是这样的。他缓慢地舔了舔牙齿,反手回握住了哥哥的手腕。

沈嵬为这动作感到意外。他中断未完的谈话,讶异道,“……恩人……你怎么了?”

站在眼前的人仍保持了沉默。只是攥着他的手突然与他调换了位置。抓握力气之大,让他不禁皱眉。

惊诧之余,他不由得重新审视这张脸。带着探寻,试图捕捉那面具下流露的微末情绪。可眼前这人始终低垂眉眼,看起来格外温驯,唯有右侧嘴角斜斜吊上去…透出几分违和——让他感到熟悉,甚至是远超过一面之缘的熟悉。

这人将二位长老挡在背后,倾过身凑近了,埋着头,嘴唇开合发出一串气音,“你叫我什么?”

不等沈嵬作答,他兀自笑开了,额前几根发丝沾在嘴唇,随他不平稳的呼吸起伏颤动。

“……恩、人?”他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两个字,原本温驯的眉目霍然上扬,目光直刺向沈嵬面上。

沈嵬见过很多人,也杀过许多人,但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眼神。有恨、有怨,更多的却是种更加深刻更难以捉摸的东西——他不知这些从何而来,不解,故有些担忧,“你………”
 他刚吐出半个音节,瞳仁却猛地一震。嘴唇咬紧,又张开,抖了抖,又闭上了。

他清晰感觉到来自眼前之人的嘲讽。

眼前这个与他有着相同容貌的人,将揭开一角的面具戴回脸上,歪了歪脑袋,笑着问,“……好不好笑啊?”

沈嵬像是被烫到一般撤回了目光,生硬垂下的眼睛眨得飞快,从鬼面角度能看到眼底已泛红了。

鬼面听到沈嵬低低抽了一口气,再开口时,声音掺杂了一丝细微波动,带着急切,“浮游、麻龟,我和……他有些话要说,就先走了。”

说完拖着他快步离去,手臂上五指扣得死紧,挣脱不开。

-

鬼面不情不愿地被拖着走。

拖着他的人步伐奇快,呼吸很重,已然失了沉稳。

他其实蛮享受眼下沈嵬因他而方寸大乱的样子。所以半推半就地被拽着走出很远,一路远离三方联盟的范围,人烟渐稀,待沈嵬终于停下脚步,他们已站在一片山地中央,周遭只剩天地草木,和山风呼啸而过。

鬼面抽回手臂,屈伸活动了两下,毫不留情地讥讽,“我可是在努力逗你笑啊,我亲爱的哥哥。”

听到“哥哥”两个字,沈嵬猛地抖了一下,他飞快转过身,不由分说按住鬼面的双肩,不可置信地盯紧他,眼中光芒闪烁许久,忽然撇开脸低头露出一个笑容来,再抬头时,眼睛却更红了。

"我……我一直以为你死了……”他从头到脚将鬼面重新端详一遍,“……没想到……"

他深吸一口气,用力搓了搓鬼面的手臂,抿起嘴巴露出一个笑容,几乎控制不住眼底的水光,“没想到……你长这么高了……”

沈嵬这接连的反应已然超出了鬼面的预料范畴。

他站在那,有些楞,眼中晃动的人影是他哥哥,耳中响彻的声音也来自他哥哥。

是真的?是演戏?他又……藏着什么后招?

然后猝不及防的,他被自家哥哥抱了个满怀。

温热的身体贴在他身前,僵硬地一顿一顿低下头,还能看见他哥哥似乎踮起了一点点脚。

“……已经比我高了。”

环在鬼面脖颈间的手臂用力收紧。

“真好……”耳边有人用他哥哥的声音低声说。然后有一两滴液体浸透了衣料,衣料黏在他脖子上,让那一块皮肤刺痛着几乎灼烧起来。

……是真的?……是演戏?……他又……藏着什么后招?

他望着自己已经抬起了一半的手。

手掌里本来凝结着一团跃动的黑色能量。此时,已随着他不大正常的心跳声,慢慢消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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