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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花雪】少年心事(四)关于礼物

*花无谢×傅红雪。

*剧向设定。有ooc。


今天是他们在一起的两周年纪念日,也是花无谢的生日。

一大清早起来,傅红雪就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。

他很少发文字类的讯息,有事情都是打电话,寥寥几语直奔主题。不过今天花无谢的专业课排在下午,这个时间应该还在赖床,他只好退而求其次,发短信以免吵醒他。

短信的内容很简单,只四个字“生日快乐”,他握着手机想了想,又效仿花无谢的一贯作风,在末尾加了个(^_^)的表情。

今天他原本的安排是:

一,六点半起床,去花无谢常去的湘潭菜馆订一间包厢;

二,回来的路上订一束九十九朵的花,虽然很多余但花无谢撅着嘴巴向他讨花的表情真的没办法拒绝。

三,回到家换上花无谢半个月前拎回来的、衣柜里唯一一套不是全黑色的衣服;

四,去学校,讲一节选修课;

五,下课,打电话告诉花无谢北校东门见;

六,提醒他去后备箱拿花束,然后去吃晚饭。

至此,按部就班,一切完美。

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快,三天前学校一道紧急通知,他只好提着行李箱飞到几千公里外的H市参加学术研讨会,为期一周。

上飞机之前,花无谢追来机场送他。

他是从球队庆功会偷溜出来的,背心短裤的球服还没来得及换,只在外面裹了件长风衣,抱着半人高的毛绒兔子亦步亦趋跟在身后,苦巴巴地从兔子脑袋上方探出半张脸,眼圈有些泛红,眼睛湿润透亮,一眨不眨盯着他。

傅红雪最见不得他这副样子,只得凑近了哄他,他又一向不会哄人,只能板着脸干巴巴告诉他少打游戏、好好吃饭、不许逃课云云,乍一看,简直像寡言又阴沉的高中班主任教训学生。

花无谢却微低着头乖乖任他训。

他与傅红雪身高相仿,只高出一点点,低着头,刚好能看见傅红雪不断开合的殷红嘴唇,于是暗暗描摹着嘴唇的形状,嘴里嗯嗯啊啊地应声,实际上思维早发散去了另一个星系。直到阿雪换好登机牌过了安检闸口背影彻底在视野中消失,他仍抻着脖子张望,头顶痴汉BUFF久久不能消散。

-

短信发出迟迟没收到回应,傅红雪放下手机,穿好拖鞋去洗漱换衣服出门开会。

会议结束刚好十一点四十。

他随意打包份汤面当午餐,准备把下午时间用来写研讨报告。回到酒店换好常服坐在桌前,外卖包装盒还没来得及打开,门口突然响起一连串的敲门声。

“Suprise!!”

刚推开门,随着一声欢快的嗓音,人被抱了个满怀。

傅红雪身子一僵下意识想推开,随后意识到是谁便慢慢垂下手,转为不大习惯地在他背上拍了拍。抱住他的人身上被阳光晒得暖烘烘,带着一丝乍暖还寒的春风的味道。

花无谢把脑袋埋在傅红雪颈窝蹭了蹭,深深吸了口气,才抬起头,露出灿烂的笑脸。“看到我开心嘛?!”

“嗯。”傅红雪发出一声短暂的鼻音,轻描淡写带过这个不太擅长回答的问题,随即想到什么,蹙起眉反问:“下午的课请假了?”

花无谢早习惯了他的不解风情,闻言忙举手以示无辜:“我错了!”

“怎么?”

“我没请假……不过阿雪你放心,室友帮我找了专~职~代课,帮签到帮听课帮记笔记回答问题一条龙服务,绝对绝对木有问题!”花无谢乖巧地抿起唇瞄了他一眼,飞快在他脸侧亲了一下,转眼撇下背包购物袋,甩掉鞋子,如鱼得水地侧身溜进房间,迅速占领高地——傅红雪的床,更加乖巧地盘坐在床中央,双手搭在小腿上,神态温驯,活像仰头等考试上课的学霸少年。

“阿雪,坐!”他目光灼灼地注视傅红雪,殷勤地拍了拍床沿。

傅红雪千年难遇地稍稍顺了他的心意,缓缓走过来停在床边。

他还没来的及兴奋,就被兜头一盆冷水熄灭了幸福的小火苗——“我帮你订下午的机票,明天还有三节必修课。”

“啊???阿雪——”

他拖长了声音,委屈巴巴控诉: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——就算你长了一张我梦中情人的脸也不能这么对我——”说着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定了傅红雪的腰,将脸埋进柔软的衣料中,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姿态。

傅红雪被他惊了一下。双手尴尬地举在半空,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。

可他退一步,花无谢便跟着往前蹭一步,退两步跟着蹭两步,直蹭到床边缘。再后退,他干脆两条长腿向床下一撇,屁股从床沿出溜到地板上,两臂顺势下滑,手一搂腿一勾,死死抱紧了大腿。

“……花无谢。”

头顶传来的声音十分冷淡,与平时别无二致,可花无谢分明听出了一丝恼怒的意味。

阿雪很少叫他的名字,除了之前课上查出勤说他全名,或是情动时轻飘飘念一声“无谢”,其余时间一律你啊你的唤来唤去,好像把这三个字吐出口是多难为情的事一样。

你明明都叫叶开叶开的,偶尔还叫叶子!

重点完全跑偏的花同学越想越气。

“我不走!——反正,就不走!”他哼一声,别开脸,摆出拒绝和谈的强硬态度。

停顿两秒,又忍不住开始做最后的挣扎,“阿雪——咱要回一起回吧?啊?今天明明我明明是寿星来的。就这么一点点小小小小的要求……”他向前挪挪屁股坐在阿雪脚背儿上,下巴尖抵着傅红雪大腿,昂头眨了眨右眼,“傅老师绝、对、可以原谅我的,对吧?”

“傅老师”对他来说向来是个高危名词。自从在傅红雪那儿蹭课的日子结束后就很少被花无谢拿出来用。因为阿雪似乎很抵触他这么叫他。

而不爱听的后果有两种,一是阿雪放弃拉锯战直接同意他的要求;二是阿雪陷入沉默,然后选择在沉默中爆发,一口气把他晾上个十天八天任他哭天抢地不理不睬。

亲测过的雷区按理不该去碰,可眼下这种情况,要他凄凄惨惨地被连夜发配回学校,还不如铤而走险赌一把。

唉,和老师谈个恋爱好难。嘤QAQ。

话说出口,他就小心翼翼憋着口气,埋下脑袋搂住大腿不撒手。挺大个人,完全没有一丁点儿与年龄相匹配的觉悟。

憋了半天,他隐约听到一声极浅的叹气声,声音特别特别小,像是错觉。

紧随其后地,他又听到阿雪说,“那你继续。闹够了自己起来。”

咦——?!!!

没发火?!!!

那这是——有戏?!!!

暗地里,花无谢鼓鼓脸颊眼珠一转,偷偷扬起了嘴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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