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成了狗血三俗爱好者。

关于

【张牧之×罗靖】路边的野草不要拔

生哥和自家“后娘”的battle日常。
有私设有OOC。
《万叶》之后的故事。
——————
罗浮生幼年丧母,自记事起家中便只有爹没有娘。他曾眼巴巴看着邻居一家三口携手出游,回来又哭又闹无论如何哄不好。后来再大一点儿,懂事了,就拍着胸脯告诉阿爹,自己和巷口李二狗东街陈小麻才不一样,若爹领了后娘进门,自己必定不哭也不闹,和爹一起好好保护她。随即一双大眼眨巴眨巴望向阿爹,映出大写加粗的“期、待”二字。

信誓旦旦的话撂在这,一年,两年,他爹还是没把后娘领进门。

再后来,罗浮生学会了把艳羡闷在肚子里,谁知在他都快忘了这茬的时候,他爹竟终于把后娘领进门了。

可惜是个男的。

后娘登堂入室那天,罗浮生同往常一样,睡醒午觉,起床洗脸,啃掉了半块甜瓜。之后搬了长凳到敞开的窗子底下,一手一只草编蟋蟀,脑瓜抵脑瓜地搁在凳板儿上掐架。不时抽空看两眼院门,暗盼买菜的李阿婆给他多带点零嘴,还有出远门的阿爹早点回家。

可李阿婆迟迟未归,天色渐暗,蚊虫开始出没。他被蚊子叮在左脸蛋上,用力拍上去,按了一抹血在手上,正低着头细分辨蚊子的头和脚,忽听得门外有人唤了声阿福。他一愣,腾地从长凳上站起来,手上两只蟋蟀将放未放,不可置信地,歪头等着听后一声。

如他所愿,门外的声音高了些,那人叩门,又唤:阿福?

他丢下蟋蟀便往门口跑,险些被长凳绊到,扑腾着落入阿爹的怀里。

来,让爹称称,看阿福长胖了多少嗯?

罗浮生将脸埋在阿爹肩膀上,憋了气不肯放声哭,抽抽噎噎趴了一会再抬眼,隔着泪雾,依稀窥见大门口影绰绰立着道人影。他在阿爹衣衫上蹭蹭眼泪鼻涕,从肩膀上方望出去,就看见一人靠在他家门扇上抽烟。老式汗衫、马裤、长靴,脚边丢个布包,灰扑扑的。

那人正瞥向这边,瞄见从肩上冒出个头的罗浮生,斜叼在嘴边的烟卷突然抖了抖,扭正身子过来。古铜色的脸上两道浓眉舒展开,眼皮一撩,烟头对他翘了翘,远远笑道:小子,叫声干爹,干爹教你功夫!

彼时的罗阿福还是个甚有“气节”不畏“淫威”的罗阿福,脸儿一撇就埋进阿爹怀里,答得相当干脆:不学!

阿福,不能这样没礼貌。

罗浮生感觉到阿爹的语气有些严肃,遂哼唧一声趴回肩上。阿爹拍了拍他的背,抱着他往屋里走。慢慢地同他分说,这位是爹的朋友,你该唤他张叔叔。他救过爹的命,又是家里客人,有朋自远方来,爹从前怎么教你的来着?

罗浮生闷闷地对出下半句,被阿爹揉揉发顶,放在了地上。阿爹从后面轻推一把,他便顺着推力慢吞吞挪出去,停在那人跟前,扬头唤了声,张叔叔。想了想,蚊子哼哼似的又添上一句,要不要喝茶?

那张一看就有些风霜的脸上露出笑容,眼角堆起些细细纹路,对他点点头,目光又越过他头顶望向里屋,爽朗大笑,这股倔劲儿,随你!

打那以后,张叔叔就在他家住下了。再再再后来,他逐渐意识到,原来张叔叔就是他爹捡回来的“后娘”。

对于这个“后娘”,罗浮生是拒绝的。因为他一不需要他保护,二他不只不需要保护还能随时反过来欺负他。

幻想中温声细语的后娘没了,现实中的“后娘”只会抢他的肉、在他扎马步时候用脚尖踢他屁股、和他一起去买生煎包还得是他排队“后娘”坐茶摊凉棚下喝凉茶,末了连点茶汤都不给留,买回的生煎包还要五五分。

阿福:你为什么总欺负我!

后娘:你和你阿爹恁像,逗你玩,我高兴啊。

阿福:不要拿阿爹做借口!你就是在针对我!

后娘:行吧你说是就是。去,昨个教你那套拳,走一遍我瞧瞧。

阿福:……

总之,阿爹从小教育他:“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能捡路边的野草不要拔”,这话果然是真的!阿爹诚不我欺!

于是乎软绵绵的奶萌阿福在“后娘”的欺压下终于长成了瞪谁谁死的阎罗阿福。

阎罗阿福今晚准备和抢他地盘的西街小喽啰茬架。他把从“后娘”那儿继承来的祖传机车(后娘语)推出院门,戴头盔前朝院里问了一句:要我带点儿什么回来吗?

阿爹正坐在窗前看书。小时候那里摆着的八仙桌已换成了放炕桌的卧榻,专供春困秋乏打盹之用。阿爹端端正正坐在那,天有些凉了,在长衫外披了件他的旧外套。阿爹闻言抬头,嘱咐他不要胡闹早点回家。说完举着书向后让了让身,低头向下不知说了句什么,笑了。

罗浮生答应一声,随即一撇嘴,知道听不清的那句是阿爹在同他“后娘”讲。出门前“后娘”正抱着手臂歪在墙上犯困,估计前脚见他出门后脚就蹭去阿爹腿上打盹了。从这个位置确实看不到,但他不用脑子都猜得出定然是这样。

罗浮生戴好头盔,关上了院门。

刚握住车把准备走,就听见院里追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:你爹不需要我需要,老样子!再来碗牛肉汤多加小葱多放辣!

罗浮生闻言差点捏碎车把。

所以说,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能捡路边的野草不要拔,这不是你教我的吗?我的亲爹!!

评论(18)
热度(182)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🌾怀砚 | Powered by LOFTER